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遇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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遇襲

施如頤沒再思索心中那點異樣,把心思都放在了收拾田越上。

田越原本還想著再尋找機會討好施如頤,田冗不爭氣就派了其他庶子暗戳戳地和施如頤偶遇。

但溫佑安把人看的緊,本就是個跋扈性子,面對想要和施如頤搭話的男人都陰陽怪氣地懟了過去。

在京中溫清還能壓住他,但在這裏壓根無人管他。

起初溫佑安看不慣田越賣子的行為,直接站出來替施如頤拒絕了她,做完之後本來心中還有點忐忑,眼神亂飄不敢直視施如頤。

直到他看到施如頤悄悄松了口氣,溫佑安心虛的面孔又堅定了起來。

溫佑安在心中暗自點頭,他一點都沒做錯,一切都是為了幫殿下擋住不懷好意的人。

“皇姐,這田越會不會狗急跳墻?”施若煙問道。

“無事,她現在翻不出什麽風浪。”施如頤示意對方不用擔心,“證據已經搜集的差不多,田府包括田越都被我派人嚴加看管起來,我們也不必再顧忌她。”

令施如頤沒想到的是,就連田越都沒發現她派去的人,在第三天的時候被她夫人柳氏察覺到一絲異常。

柳氏沒有同田越說自己發現的事,反而想到了她的頭上。

於是他借此求見施如頤。

柳氏身為田越的夫郎,倒是同田越有些相似,身上透露著一股圓滑。

但他衣著十分簡單,衣袖發白,身上也沒有什麽飾品,僅用一抹白色發帶綁住發絲。

整個人的氣質和穿著十分割裂,讓人覺得別扭。

“這些證據都是被田越藏得很深的,殿下也許正在為找不到這些東西而發愁。”柳氏說完,將一個匣子放在桌上,但手一直摁著匣子並未推到施如頤面前。

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白得的東西,施如頤食指輕點著桌面,看向他道:“你說。”

柳氏拂了拂衣擺,跪在施如頤面前不卑不亢道:“臣夫知而不報死不足惜,但是臣夫有一子實在是放心不下。”

“臣夫沒有別的請求,只希望殿下到時可以留他一命,讓他可以平安活著。”

雖然田越慣會演戲,但是對自己上不上心柳氏還是能察覺到。

盡管田越裝作寵妻愛子,但她下意識更會愛受寵的庶女子,導致那幾個庶女子雖然面上對他們恭敬,心中則十分輕視。

柳氏出身商賈之家,曾經為了田越抗拒家中為他訂下的婚約,滿心歡喜地嫁給她,為了迎合她開始舍棄金銀變得節儉,結果變得不倫不類,察覺到田越對她隱隱的不耐煩。

柳氏當時只以為是自己哪裏做錯惹得田越不喜,於是他那些年替田越納妾,幫她安穩後院,打點與各大人的夫郎之間的交際。

到後來才發現是田越當初偽裝過於完美,本質上她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。

柳氏雖然心灰意冷但兩人早就綁在一起,無法徹底分開。

他自己執迷不悟落得這副下場是活該,但是他的孩子不應該落得這麽一個結局。

“孤會給他換個身份生活,保他一世平安。”施如頤略微沈吟,應道。

這件事對她來說並不是難事,只不過到時瞞過母皇需要費點時間。

得到施如頤這份保證,柳氏沒有猶豫地把匣子遞到施如頤面前。

施如頤把匣子打開,裏面放滿了記錄田越的罪證。

這田越也是厲害,明明在其他地方演的都很成功,面對自己夫郎時卻沒有演的徹底。

也許是覺得對方是個後宅夫郎不足為懼,也許是覺得對方過於愛她不會背叛。

結果最後因為她的夫郎,給她最後的一擊。

在柳氏離開之際,施如頤突然開口問道:“柳夫郎,你是怎麽發現的。”

柳氏對著施如頤輕輕一笑,神色有些自嘲。

“她總是覺得後宅是安穩的,但這麽多年田府的一舉一動其實都在臣夫的把控之下,只要稍微有些風吹草動臣夫第一時間就能知道。”

“有些動靜臣夫不是不知道,只是不想計較。”

“田越越不重視臣夫,越是給了臣夫機會。”

拿到柳氏手中的證據,施如頤直接快馬加鞭地將所有證據送至京城。

在拿到昭元帝的信件後,施如頤便將田越抓了起來,整個田府都被士兵圍住。

田越被抓之後高呼著冤枉,不斷地想要讓手底下的人去和施如頤周旋。

結果看著一個個依附自己的官員被關進牢中,田越心中也越來越慌。

自己給三皇女傳信這麽長時間都沒有回信,大概率是要把自己推出來去當替死鬼了。

田越已經忘了自己進牢進來幾天了,潮濕的環境讓她腦中有些昏沈。

在牢房門再一次打開的時候,田越掙開眼睛看了一眼。

施如頤緩步走了進來,站在田越不遠處。

“你藏的那些贓物,孤已經派人都搜了出來。”

“今日孤又抓了一個名叫戚葉的人。”施如頤低頭看著田越的反應,“是你們最後的一個人了吧。”

施如頤細說著這些日子抓的人,沒有一個漏掉的。

“孤倒是好奇,除了這些你還知道些什麽。”

聽到這裏田越閉上眼睛,扭過頭讓後腦勺對著施如頤。

“母皇仁慈,整個田府除了你要被斬首示眾,其餘人等全部流放。”

“不過你府中的人似乎接受不了這個落差,紛紛想要逃跑還打傷了看守的士兵。”

“若不是你夫郎求情,她們都要來陪你了。”

“有什麽沖我來,她們什麽都不知道。”

許是到了臨死之際,田越也變得為家人考慮起來。

她考慮了所有人,唯獨沒有說她的夫郎柳氏和嫡子田冗。

不過施如頤也不會告訴她,她如今這副下場她的夫郎也出了份力。

不止如此,柳氏還因檢舉有功免了他的流放,如今還待在田府不過是為了等著看她們的下場。

瞧著田越這幅模樣,想必還不知道自己府中發生的一些事情,待押她回京之前柳氏定會過來同她說一說。

比如她最疼愛的庶子不是她的孩子。

施如頤覺得自己還挺善良,田越告訴她一些關於施榕蘭的事情,她也不忍心讓她死的迷糊。

出城門時,施如頤還能聽見田越在後面被押著高聲怒罵。

施若煙起初聽著還有些趣味,聽多了就有些煩躁。

在一次隊伍停下之後,施若煙拿著一塊布料堵上了她的嘴。

“省省力氣,到時候回去了讓你去罵你的主子。”

施若煙口中田越的主子便是施榕蘭。

剛離開北境一段路程,施如頤便感覺周圍環境有些不對。

施若煙察覺到施如頤的異樣,順著施如頤的視線看向周圍,開口道:“皇姐?”

“我只是突然想到,這次來北境調查有些過於順利。”

施如頤了解施榕蘭,對方不是個站在原地不反擊的性子。

即使田越折在這裏,她的背後還有楊樹在幫忙謀劃。

在北境沒有任何行動,回到京城又會過於被動。

那施榕蘭只可能會是在她回去的路上等著。

“這幾日你便在馬車裏好生待著,無論有什麽動靜都不要出來。”

溫佑安雖然對施如頤這番叮囑不解,但還是老老實實地縮在馬車裏。

施如頤說完,剛要把車簾放下,一支利箭便直直朝她射了過來。

若非溫佑安及時拉了她一下,釘在馬車上的箭矢就要釘在她的頭上。

施如頤想到施榕蘭會出手,但沒想到對方會如此大膽。

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狀況,原本還在休息的隊伍瞬間警戒起來,立刻持武器看向周圍,將施如頤等人圍在中間保護著。

施榕蘭此次派來的人數極多,像是要讓施如頤必死在回京路上。

眼看著侍衛們漸漸有些吃力,施如頤一把把溫佑安塞進馬車,拿起佩劍就同施若煙一起殺了起來。

施如頤雖然常年縮在太女府,但是鍛煉從來沒有敷衍過。

一番交戰下來,身上只被人劃傷了幾道小傷。

在施如頤將劍插入最後一人的胸膛後,拔出劍直直插在了地上作為支撐。

施如頤長長地松了口氣,用帶著血跡的衣袖隨意擦了擦臉。

溫佑安在聽到沒有聲響之後,小心翼翼地把車簾掀開一點點縫隙。

發現周圍環境安全之後。連忙掀開車簾朝著施如頤奔了過去。

放松心神的施如頤沒有看到身後原本躺下的人突然坐了起來。

此時已經跑到施如頤面前的溫佑安自然是看到了對方,情急之下他一把推開了施如頤,擡起腳就往對方身上踹了過去。

那人就被刺中胸口,本就是強撐著一口氣想要刺向施如頤,結果被溫佑安這麽一踹傷口加劇,直接倒在地上暈了過去。

溫佑安也顧不得別的,剛才一時情急推施如頤的力道有些大,還清楚地聽到施如頤倒在地上發出的聲響。

施如頤本就沒了力氣,被溫佑安這麽一推松開手中的劍倒在了地上。

結果在離她不遠處有塊石頭,施如頤倒下時,頭正好磕在了石頭上。

這下施如頤沒堅持住,直接兩眼一黑暈了過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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